白高兴连忙抬手捂住,“有吗?”

他又听见了自己疯狂的心跳。

弗兰克还在说:“不用这么害羞,你们不是初恋的小情侣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不用脸红。这里诺亚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刻,是一种幸福中带着悲伤的平静,”

这些话听得白高兴脸更烫了,明明说的是剧本里的两个角色,但他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和黎谱了……

白高兴结结巴巴:“好、好的……我知道了。”

戴戒指这条拍了六次才过。

导演和其他人讨论起接下来拍哪一幕,白高兴躺在床上平复心情,结果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捂住脸想要哀嚎。

该做点什么,才能彻底转移放在黎谱身上的注意力……

白高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从昨天拍完那场吻戏开始,他开始想方设法减少跟黎谱的接触和对视,然而没有用,他按捺不住那种感觉,即使尽可能让自己投身在网络世界,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那天,他就不该去酒吧。

白高兴更想嚎了,不去酒吧他现在依然能坦坦荡荡过每一天;就算去了,没喝醉,他也能尽可能冷静地处理刚刚萌芽的那点感情;可偏偏是他跟黎谱抱完求亲还耍酒疯之后!

叹气。

他想,他得努力充实自己了。

“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门口忽然传来达伦的声音。

白高兴转头,看到达伦拿着剧本凑到黎谱身边问台词。

达伦的英语是半吊子,而黎谱现在的法语已经说得有模有样了,日常交流起来问题不大。

搁在以前,他是不会出声的,但现在为了充实

白高兴垂死病中惊坐起:“是‘永不认输’的意思。”

达伦惊讶地看向了他。

“等等。”弗兰克不赞同地出声,“白,我正在拍你。”

弗兰克在取景。

他要录制一些诺亚在病床上煎熬度日的场景,哪成想少年就这么坐起来了。

白高兴连忙又躺了回去,“抱歉。”

“噗。”达伦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勾着黎谱的肩膀把人带到门外,认真地问:“你们真的不是恋人?”

在黎谱摇头之前,他又说:“别急着否认,放心吧,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

黎谱无奈:“真的不是。”

“好吧,原谅我又问了你一次。主要是你们平时太亲近了。”不难发现黎谱对白高兴的过度关怀,绝对已经超越了演员与翻译的关系,而少年也对黎谱有着下意识的亲近他经常看到他们两个贴着说话的情景。

而且……在刚刚求婚的场面里,他好像看到了两人眼神之间流通的情愫。

达伦眨了眨眼,这难道是他的错觉?

黎谱笑了笑,将目光移到屋内。

只是暂时不是。

他已经决定好了,等拍完这部电影,他就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