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问:“你在她那吗……?”
不久前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江憬含着笑,和颜悦色地和她解释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一次江憬却毫不留情地问:“与你有关吗?”
桑逾一愣,心底蓦地一空,旋即清澈的眼底泛起涌动的泪光。
确实和她没有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所以他是不是在照顾冯雅兰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可他是突然这么说的,不禁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随后她听见江憬嘶了一口凉气,淡淡道:“挂了。”
挂了……
桑逾听着短促的“滴”声,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也就是这几天,和他说句话都成了困难。
她怎么还敢奢望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当初她会喜欢上他是因为他对她总是温柔的。
但是现在,她也不想再喜欢他了。
至此,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桑逾不想荒废了这段最长的假期,先去做了一周的家教。
但是教与学是双向的,补习往往只是家长一厢情愿,孩子贪玩且爱耍小聪明,即便她倾囊相授也没有取得显著的成效,与她状元的头衔不相称,对她的声誉也有一定影响。
对于衣食无忧的她来说,赚钱是次要的,她还是想在社会上赢个好口碑。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去养老院做了整整一个月的义工,天天被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亲切地叫做“小桑”。
“阿逾”这个称谓被她装进了记忆的匣子里尘封起来。
她总算不会再在午夜梦回的时刻想起江憬对她的关怀了。
开学季在夏季即将溜走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