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伸手捉住了男人的胳膊,西装的料子很顺滑,抓在手心里微微发热。

“南辞,他的眼神好可怕。”

薄南辞反握住老婆的手,轻蔑地说道,“败走之寇,不足为惧。”

听完丈夫精简的安慰,再看向柳川时,对上同样的眼神,沈襄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

反而像是看到了一条不服气的落水狗,明明满身狼狈却还是对着人狂吠。

“自作孽不可活,”想起初见时的光景,沈襄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明明好好的一个医生,前途无量,非要动歪心思,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

柳川等了半天,发现薄南辞根本没把他当回事,都差点气的心梗了,手指握成拳头,很想冲过去打一架。

但他的手上戴着手铐,身边又有警察监视,根本没办法跑走,愤怒郁结心中,都快变成内伤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庭审仍在进行,由于柳川的律师业务能力太差,原告的律师都没怎么争辩,直接把证人和证物摆出来,就打得对面落花流水。

很快事件进入尾声,法官抬起手,将法锤重重敲下,询问柳川道,“人证物证俱在,关于安鲁森指控你故意杀人,你有没有什么异议?”

柳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甘心认罪,但法官让他拿出反驳的证据来,他又什么都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证据,就只有按照原告的意思,判定罪行。

法官举起锤子,正要宣判,柳川突然俯身,往面前浮着轻灰的台子上,吹了一口气,灰尘被吹的飞起来,他也如愿大咳起来。

咳嗽并不能影响什么,但他这个动作做的太刻意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