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操作需要在无菌环境中进行,安鲁森把人送到门口,便退了出来。

此时,一道铃声响起。

薄南辞看了一眼又是工作上的电话,接起来往通风口走。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问道,“安鲁森,洗痂需要多久?”

“这个时间不固定的,要看病人的伤口大小。”安鲁森想了一下回答道,“像沈小姐这么大的疤痕,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

薄南辞点了点头,将掩在听筒上面的手放开,然后对着听筒低声说了句,“方案继续汇报”,随即转身离开了。

安鲁森也跟着回到了办公室,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重新返回操作室门口。

这次回来,先行离开的薄南辞,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操作室门口,走廊里光线不太好,他站在逆光的地方,融成了一片帅气的黑色剪影。

但画面又不完全是黑色的,因为他手中还抱着一束花,白色的郁金香,外面裹着一层白纱,中间扎着一条银色的缎带。

没什么其他特别的点缀,简单而不失简洁,淡雅而高贵。

安鲁森本想过去,又觉得这种时候他在场太尴尬了,所以自觉站在走廊尽头等着。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洗痂结束,沈襄顶着治疗过的脸,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脸上原本是伤疤的地方,现在敷上了白纱布,血迹隐隐从白色的纱布里面透出来。

不仅是脸色,沈襄连嘴唇都白了,一看就受了很大的苦楚。

薄南辞心里一疼,将手中的花束递过去。

“襄襄,你受苦了。”

看到花的瞬间,沈襄疼到木然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