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你坚持着先不要睡,我马上救你离开!”

熟悉的声音穿透耳膜,沈襄强撑着又睁开了眼,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脸上水珠滚落,清晰到连毛孔都能看到。

这一次,沈襄终于意识到是丈夫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并不是幻觉。她大喜过望,一头扎进了丈夫怀里。

“南辞,还能见到你,真好。”

沈襄在水里泡了许久,浑身冷得可怕,胳膊腿都是僵的。

加上身上缠绕着的绳子和野草以及大石头纠缠在了一起,绳子绷紧了,有几处完全勒进了她的血肉里面。

血液不通,女人手臂上或青或白,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薄南辞抚摸着她的手臂,心疼的要命,“襄襄,我这就去把绳子割断了,咱们上岸。”

呼叫岸上站着的司机,让他拿一把刀来。车上应该是有些工具的,只要把绳子和野草清理掉,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听到声响,确认两人都安全,司机大喜过望,立即折返回车里,没找到刀具,但从工具箱里面摸出了一把小锯子。

“薄总,这个行吗?”司机举着锯子询问。

薄南辞点了点头,人站在浅滩之上,海水没过了胸口,“丢过来

。”

距离远,司机比划了半天,想尽量丢得准一点,但小锯子还是沉入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