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当然是薄南辞那个混账东西,派个律师来干什么,以为给我两个小钱,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了?”

蓝茵茵气得磨牙,昂贵的包被愤怒地丢在地上撒气。

“茵茵,你……跟他置气做什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祁翰城试图劝说老婆,下一秒,就被蓝茵茵瞪着眼睛骂。

“那个混账东西才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只有景深一个人!”

“茵茵,你这么……偏激干什么?现在咱们家这个样子,你……一个人跟他对着干,讨不了……什么好的。”

蓝茵茵愤怒至极,“你以为我单枪匹马?不是你现在这个模样要死不活,否则我怎么可能被欺负的这么惨?”

此话一出,病房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蓝茵茵是那种情商很高的人,结婚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顶撞过祁翰城。

何况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蓝茵茵说这话简直是拿刀往他心脏上捅。

怪不得祁翰城一句话都不说了,躺平了盯着天花板,脸色灰黑。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蓝茵茵立刻扑到丈夫身边去,软着语气道歉。

“翰城,我刚刚只是一时嘴快,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

祁翰城苦笑一声,仍然结结巴巴的说,“你……说的没有错,我现在……本来就是废人一个了,话都说不清楚,别说帮你撑腰,不拖累你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