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会议室干什么?”薄南辞抬眼看过去,眼底极尽讽刺,“去证明那些人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是个赝品吗?”
蓝茵茵一时哑然,半晌才道,“以你的长相气质,没人会觉得你是赝品,只要你一出面,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只能装一时的祁景深,但装不了一辈子。”薄南辞知道她软肋在哪里,故意道,“你的爱子祁景深,早就已经死了。”
果然,蓝茵茵的脸色煞白成一片,她颤抖着唇,“白眼狼,怎么死的不是你?老天为什么会让你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到底是亲生母亲,被她咒骂诅咒,薄南辞心头还是被钝痛袭击。
“那你就当我死了,等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就会带着襄襄,彻底离开你们的视线,我们——就当没见过!”
听到这话,蓝茵茵血压莫名升高,说来奇怪,她既看不起这个儿子,又希望他能留下来帮助自己。
“你为什么不能顶着景深的身份生活,我可以试着接纳你。”蓝茵茵说,“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你。”
刚刚才诅咒完,现在又说这种话。
薄南辞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扯开嘴角道,“是施舍吗?您在施舍我吗?”
“你在说什么?”蓝茵茵面子上挂不住,眉头已经狠狠拧了起来。
“可惜,我不需要你这种施舍,我不是到处乞求人爱的孤家寡人,我何其幸运,找到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她还给我生了两个乖巧可爱的宝宝。”
蓝茵茵听不下去了,转头就走了,“我一秒都不想跟你这个白眼狼多待。”
蓝茵茵走出门,就和站在门口的沈襄,面对面撞在了一起。
“谁让你在门口偷听的?”蓝茵茵找茬道。
沈襄倒是不怕她,“这是医院,又不是你的私人宅邸,况且我不听着,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刺激到南辞?”
“你……”蓝茵茵想说话,但被打断了。
“您知道南辞为什么不肯帮您吗?你从始自终就没有放下过高贵的身段,只把他当一个工具,张口闭口都是死去的祁景深,你有关心过南辞吗?这么久了,你关心过他一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