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听筒那头终于开口,“你什么意思?”

短短五个字,包含了满满的委屈和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她遣送回巴黎?又为什么要突然变冷淡?到底是为什么?

祁景深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张口,声音嘶哑的说,“芊芊,哥哥有苦衷,以后你会知道的。”

“有什么苦衷不能现在说?祁景深,你明明过得很好,那么意气风发!为什么就不要我了?”柳芊芊在电话那头控诉着。

祁景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皮肤苍白手腕细瘦,原来健康的身体,现在却变得像枯藤一样,皮包骨头。

他不敢让柳芊芊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他害怕。

“明明对工作那么上心又热情,为什么就不爱我了?”柳芊芊像是哭了,听筒那边传来哭腔。

祁景深听到啜泣的声音,心脏顿时疼起来,同时,他又听到了一些熟悉的类似演讲似的声音。

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问道,“芊芊,你在哪儿?”

“我在现场。”柳芊芊无比平静地说,“你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祁景深顿时紧张地捏了一把汗,“芊芊,我不是才把你送回去吗?你不好好学习,又回来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藏人了?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究竟在国内干什么!”

柳芊芊站在人群的最角落里,看着祁氏集团场地的最中间坐着的男人。

从她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脑勺,和小半张侧脸。

薄南辞刚刚上台汇报的时候,耳朵上带了一只耳反,现在下台了也懒得摘。反正也只是像耳机一样,别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