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张嘴,语气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重如万钧。

“我想让你成为我,以祁家三少的身份,接下祁氏的大梁。”

这么一说,薄南辞完全懵了。他甚至都觉得祁景深有严重的脑部疾病。

要知道像祁氏这种大家族,最忌讳的就是有私生子半路冒出来争夺家产,不斩草除根就算了,像祁景深这种将家产拱手奉上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为什么?”薄南辞根本不理解他的做法。

祁景深倒是也坦荡,他拍了拍盖着薄毯的腿,“因为我快死了,这副身子骨撑不到年底。”

语气云淡风轻,就好像在开一个云淡风轻的玩笑。

但敏锐如薄南辞,从他眼神里读出了这句话真实性。

没有人会拿死亡开玩笑,更何况是祁景深这种周身病气的久病之人。

“你们祁家没有更合适的继承人吗?何必找我一个外人。”

“我排行老三,头顶有两个哥哥,但都相继意外死亡。”

祁景深苦笑了一下,“现在祁家就我一根独苗,还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

看得出来,祁景深也很无奈。他这种出生就天之骄子的人,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可偏偏命数已定,救不了自己的命。

“只要你肯成为我,祁家的一切就都归你。”

祁景深用家里的产业诱惑着,他知道有多少豺狼,在盯着祁家这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