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与沈襄病房一墙之隔的走廊里。
幽黑的眼,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唇,五官和薄南辞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那男人坐着轮椅,腿上盖着一条薄毯,看上去更为孱弱一些。
身后,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保镖,尽心尽力地推着他。
“三少,这旁边就是那个女人的病房。”
“推我过去看看。”男人缓缓说道。
“是。”保镖毕恭毕敬回答,然后将人往病房门口推。
医院的病房没有锁,门板中间是一块大玻璃,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
那个被叫做三少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视线刚好和玻璃平齐。
目光透过玻璃看进去,正好能看到沈襄靠在床头,如瀑的长发披散开,遮住小半张脸,微翘的鼻尖和纤长的睫毛露出来。
“好一个美人。”三少赞扬道,“真是应了那句诗,犹抱琵琶半遮面。”
“要进去见见吗?”保镖小声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不急于这一时,走吧。”
“好的,三少。”
两人在病房门口停留一刻,黑衣保镖又毕恭毕敬推着他离开。
病房中的沈襄并未注意到这一切,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满心思考着的,都是如何带着孩子从薄南辞的身边逃离。
另外一边,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薄南辞拿着报告诊断书,面色阴郁地跨了出来。正好这时,余光瞥见了转角处一晃而过的坐着轮椅的身影。
这是在医院,碰见坐轮椅坐担架的人都不稀奇。要命的是,那一眼,薄南辞跟照镜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