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去眼角的泪,她拨打了120

120很快来了。

把薄南辞与沈襄带去了医院。

薄南辞被送进手术室时,沈襄跟着担架车跑了很远,直到手术室的门闭合,她才迫不得已停下脚步。

六神无主之际,她抓住一名推门进去的护士,乞求:

“让我进去陪着他,好么?”

护士剥开她的手,虽然着急也不失温柔:

“薄太太,您还是在外面等着吧,你怀着孕,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还得抢救您。”

护士小姐姐说得有道理。

小姐姐进去了,门再次关上。

沈襄站在原地,仰头,眼睛里水汽逼人,泪蒙蒙的目光,直直看着一闪一闪的指示灯。

心里五味杂陈。

担心,彷徨,惆怅,失落,一齐齐涌心尖。

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沈襄寻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了白景庭英俊的面容,男人眉宇也有担忧,瞥了眼手术门,焦急目光调向沈襄:

“怎么回事?”

沈襄声音带着不可控的轻颤:

“我们去监狱探望了盼盼,回来的路上,他正开着车,忽然就浑身冒冷汗,人晕过去前,他把车停在了马路边。”

听了沈襄的话,白景庭眉心也差点掉落一颗冷汗,他脸色凝重,示意沈襄跟他来。

沈襄跟着他的步子走到过道尽头。

呼呼的北风从脸上吹过,似刀子割了皮肤,袭来阵阵疼痛。

白景庭看着沈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