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言用脚踹了他两下,他哼也不哼一声,像个死人。
陆执言恼怒地一把揪起他头发,将他脑袋按压在坚硬的墙上,终于,空气里传来嘶的一声,凉煜被迫仰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看着薄南辞,冷笑一声:
“你们总把所有的事都算在我头上,还真是太看得起我凉煜了。”
“白露元与裴丽华自相残杀,已相互了结性命,整件事情里,除了你,还有倪鸿听,再没别人了,如果你尚有一点良知,就应该知道不能这么折磨一个好人。”
薄南辞的话令凉煜又是几声冷笑。
凉煜眼睛无光,眼角淌下两滴泪:
“在我的世界里,早无好人与坏人的区别,这世上,只有富贵与贫穷,你有钱有权,你就是爷,你没钱没势,你就是条狗,就得被打压。”
“别跟我扯有的没的。”
薄南辞忍不住也拿脚踹他。
凉煜又是几声哼唧,房间温度很低,薄南辞冷得打了个喷嚏,而凉煜冷得更是将身子缩成一团,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薄南辞偏过头,才看到陆执言手里的遥控板度数是零下10摄氏度。
从凉煜习惯地取暖姿势看来,他应该被陆执言这种方法折磨许久了。
陆执言点了支烟,吸了口,吐出烟雾,幽幽两字:
“说吧。”
凉煜紧紧抱住自己,冷得下牙咯下牙,牙缝里迸出一句:
“说什么?”
凉煜是块难啃的骨头,陆执言低估了这个花花公子。
没想到,他骨子里这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