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襄夫妻多年,薄南辞多少是了解这个女人的。

她每天想得事多,自然操不完的心。

薄南辞淡淡吸了口气,他吻上她的额头:

“我明天再让景庭为陶宝彻底做翻检查,我曾咨询过景庭,他说自闭儿也不是那么难治,主要是要找到症结所在。”

闻言,沈襄更担忧了:

“白倾心就是个疯子,利薰欲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教好孩子?”

沈襄内疚的要死,都想一刀结果了自己。

薄南辞安慰:

“襄襄,过去的,我们已无能力挽回,今后,我们想办法弥补,我相信苦难之于我们,已经够多了,老天会垂怜我们的。”

薄南辞抬腕看了下腕表,见时间已指正凌晨两点,他声音低低柔柔,呼吸轻浅:

“很晚了,孕妇不能晚睡,影响胎儿发育,睡了,好么?”

沈襄轻轻点头,薄南辞拿了床薄被将她裹住,然后,大手再将她拢进自己热滚滚的胸怀,下颌骨抵在女人肩膀上,吸取着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发香。

一觉到天明,沈襄醒来,睁眼没看到薄南辞,到看到薄司穆跪在床前,小身板挺得笔直,从孩子眉头不断戳起来看,已跪了很长时间了。

沈襄咳了声,薄司穆抬起头,对上沈襄乌黑发亮的眸子,薄司穆小嘴唇一抿,调皮地眨了两下眼睛,他舔了舔嘴唇,轻声喊:

“襄襄,老爹今早起床就训了我一顿,他让我上来给你认错,我错了,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