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眉心一拢,满眸焦虑:

“舅舅,你不是外人,我就如实说了,自从那晚后,薄南辞变了,明明陶宝是他亲生的,他却更疼薄司穆,而且,那么明显,当着我的面,他偏爱薄司穆。”

陆执言沉吟了会,启唇:

“襄襄,薄司穆喊了他五年老爹,你不能仅凭这事就怀疑他……”

沈襄打断了他的话:

“我还有很多疑点,比如说,他这两天都故意回避我,甚至找各种借口不回房间睡觉,还把客房锁了,连钥匙也不给了阿香,宁浩不小心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纹身,舅舅,薄南辞身上有没纹身,我最清楚,宁浩还说,那纹身看起来不像是刚纹上去的,已经褪色了。”

沈襄说得气息不稳,力不从心。

陆执言眉心狠狠收起: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薄南辞是假的?”

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陆执言急着又开口:

“沈襄,你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是不是假的,你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容貌,动作,即便是模枋秀,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尤其身上的气味。”

说到这里,沈襄心脏微微抽搐:

“舅舅,你能相信吗?这个薄南辞与薄南辞的声音、容貌、动作,几乎相同,至于身上的气味也相同,现在这个味道有浓烈些,薄南辞身上的味道要淡些,就是因为他有些与薄南辞不一样的习惯,让我发现了端倪,舅舅,你说这个人假扮成薄南辞,混进香水苑,他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一个人遇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还能保持冷静头脑。

陆执言觉得沈襄已经很棒了,至少,她还能思路清晰地来找他商量对策。

陆执言在脑子里暗自把整件事情捋了遍:

“沈襄,这个人会不会是凉家的人?”

沈襄凝目。

脑子里电光火石一一划过凉家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