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许久,沈襄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陆执言出了车祸,就在前晚。
沈襄立刻给谢庭芝打电话,她本以为要么打不通,要么不接,电话响了一秒,电话就通了。
“舅舅出车祸了?”
沈襄问。
那头的谢庭芝听到女儿亲切的声音,顿时悲从中来,泪水从眼角滚下,糊花了手机屏。
“是……的。”
谢庭芝语气哽咽。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谢庭芝委屈万分:
“你从没叫过我一声妈,也不认我,我哪敢给你说。”
沈襄揉了揉眉心:
“行了,告诉我,舅舅到底怎么出的车祸?”
“前天晚上,他喝酒到凌晨,回家途中车被人撞了,小辰被撞成植物人了,你舅舅命大,不过,脑袋还是受了伤,医生没什么大碍,但他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与谢庭芝通完电话,沈襄整个人十分烦躁。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厚起脸皮给薄南辞打电话。
打了三个,薄南辞没接。
就在她准备打第四个时,薄南辞回拨电话过来了。
“有事?”
薄南辞冰冷的两字如兜头一盆冷水对沈襄泼过来。
沈襄唇抖:
“快凌晨十二点了,我想问你今晚回来吗?”
“加班,不回来。”
不待沈襄再开口,薄南辞已挂了电话。
沈襄愣在当场,半天找不回意识,薄南辞的话好冷好冰,完全让她犹如置身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