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襄抬头,往他们这栋楼望了眼,白景庭确定沈襄没看到他们,但是,白景庭却清楚看到了沈襄眼睛里的落寞与脸上的忧伤。

白景庭看向薄南辞,只见薄南辞嘴里又刁了支烟,而目光却紧紧落到沈襄身上。

“我看你满身的火焰,别让沈襄知道就行,外面随便找个也能灭灭火。”

白景庭的提议换来的是薄南辞凛冽的目光注视。

“得。”

白景庭举起双手,撇嘴:

“权当我没说。”

薄南辞:

“我着急并不是因为不能要她,而是……”

薄南辞把烟点上,缓缓吐了口烟雾,才吐出:

“她最近的情绪很不好,她脸上的妆越来越厚,而且,她……似乎并不想见我。”

沈襄不想见他,有意无意在躲他,这才是最要命的。

别人可能听不懂薄南辞的话,但白景庭懂。

沈襄的情绪受药物控制,再说,那药会慢慢侵蚀她的美丽,一个女人,谁又不想在自己爱人面前逞现最美丽的一面。

谁又能承受从美丽变得丑陋。

内心深处泛出来的恐慌,应该是前所未有的痛苦的。

那感觉,应该生如死。

白景庭走了。

薄南辞下楼,才匆匆与沈襄打了个照面,宁浩就给他打电话了。

公司有事,他本想与沈襄打了招呼再走,可沈襄与薄司穆呆在洗手间里,许久都不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