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仿若不敢去回想,声音都带了丝颤抖:
“你爸满脸的血,你妈肚子伤了条血口子,血水从口子里流出来,流得满车厢都是,她们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你是她们唯一的儿子,叶家唯一的希望,你不去为她们报仇雪恨,却在这儿整天念着儿女私情,叶萧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妈把你生下来。”
老太太的这些话并非没让薄南辞动容。
但是,所有的恩怨都过去了,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沈襄的健康更为重要。
所以,他幽幽开口:
“我说过,他们的仇,我会去报,我会把凶手找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但,这事与沈襄喝药的事是两回事,奶奶,麻烦您把解药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沈襄。”
说他痴也罢,魔怔了也罢,他就是要把沈襄留在身边。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孙儿仍然一意孤行,老太太怒了:
“我没有。”
“再说,如果是薄南馨做的,你去找薄南馨拿。”
老太太别开了眼,一脸的做贼心虚。
老太太的细微表情没有逃过薄南辞的眼。
薄南辞脸上的笑冰冷如霜雪:
“你不承认没事,我是没证据,等我有证据的那天,我就不会这样好好与你说话了。”
“你这个孽子。”
老太太气得捞起烟灰缸就朝薄南辞砸去,薄南辞正好转身要走,烟灰缸砸到他背部又滚落到地面,他顿住脚步,余光瞥了眼脚边的烟灰缸,眸色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