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站着的贵妇,一身珠光宝气,是白静修的母亲孙兰,她双手握紧,指尖雪白,她望着床上的女儿,着急得不行,正在她无计可施之时,薄南辞来了。

孙兰动作突兀地抓住薄南辞衣角,声音带着恳求:

“萧霆,静修不肯进手术室,你来了就好了。”

似乎薄南辞就是救世主,他的出现,让孙兰看到了女儿求生的希望。

白静修努力张开眼,眼睛里闯入薄南辞英挺的眉眼,白静修干涸的唇裂开,唇边露出璨然的微笑:

“萧霆哥,你……来了。”

“为什么不进手术室?”

薄南辞长眉紧拧,他剥开了孙兰的手,出口的话没一丝温度。

没人敢应声。

泪水从白静修苍白的脸上滚落,她泫然欲泣:

“与他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愿意进去,我怕,萧霆哥,我怕进去就出不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闹。”

尽管很生气,薄南辞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他转身对一屋子白袍下令:

“拿推车来。”

护士立刻把小推车推了进来。

白静修别开脸,伸手握住薄南辞温热的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两名医生过来,将她抬到了担架车上。

而车子滑动后,白静修死死抓住薄南辞的手,薄南辞的脚步不得不随着车子的滑动而前进。

直到小推车到了手术室门口,白静修哪怕疼得脸上血色都快没了,她仍旧不肯放开薄南辞的手,医生无法,难为情地咳嗽两声提醒:

“白小姐,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