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他到底病没病?凭你现在的权势,要查点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沈襄知道,薄南辞这是拿话将她。

她吐呐了口气息,道:

“我让白浩打钱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薄南辞又喝了口酒,冰凉的液体入喉,像极了他度过无数黑暗日子,薄凉寡情,噬骨焚心,也刻骨铭心。

薄南辞:

“我为什么要?“

沈襄指尖握紧:

“我不是打给你的,是给司穆的。”

寂静的房间,窗外偶尔传来虫鸣声。

默然了会,薄南辞打破静谧:

“你觉得钱能弥补什么?”

不待沈襄回答,他继续说:

“能弥补他五年缺失的母爱?”

“不过是让你心里好过罢了,我为什么要?”

只要我不收这个钱,你就会永远痛苦。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沈襄了解薄南辞,知道他言不由衷,她不想与他计较:

“你不收我的钱,不过是因为你心里最后残存的一点自尊与骄傲罢了,像你薄南辞这种天之骄子,是放不下身段来接受女人帮助的。”

“是么?”

薄南辞扯唇笑了,他拼命压制怒火,才能克制自己想掐死沈襄的冲动。

“沈襄,不要欺人太甚。”

沈襄觉得有些好笑,问:

“我怎么就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