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襄被送进手术室,护士才强行把他的手与沈襄分开。

薄南辞坐在椅子里,等待沈襄手术的时间里,他除了抽烟,已找不到用第二种方法来缓解自己的内疚与痛苦。

宁浩匆匆赶来。

见薄南辞身上全是干涸的血,不敢说什么,只得悄悄站在薄总身边,与薄总一起紧张地注视着手术室指示灯。

煎熬的等待,仿若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终于,灯灭,手术室门开。

沈襄被护士推了出来,薄南辞看着躺在担架上,脸色白得像个死人一样的沈襄,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发不出。

宁浩跑过去与医生交涉。

薄南辞坐在那儿,没有动,眼睛直勾勾看着担架车上的沈襄,眼睛随着担架移动,直至担架消失在了过道里。

突地一个激灵,薄南辞像是找回了意识,他起身,疾步向病房奔去。

整整三天三夜,薄南辞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照顾着昏迷不醒的沈襄。

傅景深来找沈襄,被他让人拦在了医院外。

哪怕傅景深找律师把他告上了法庭,薄南辞也不在乎,仍然我行我素。

病房门开,宁浩进来,他看着已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薄南辞,心里百感交集,“薄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这个时候,不是重要的文件,宁浩一般都不会来打扰薄南辞。

看着低头签字的薄南辞,眼窝已深深陷下去,不过三天,薄总已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宁浩想。

薄南辞签好名字,扔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