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月,三个字,之于她,就是个梦魇,哪怕她死了,终将一生,也会成为沈襄与薄南辞之间最大的阻力。

何况,她已身处绝境。

沈襄把两条链子放回了盒子,再关上抽屉。

头发湿答答的,水珠从额头滑落鼻尖,她也不着急擦去,而是坐到床上,拿出烟,为自己点了根烟,最近老犯头痛,抽支烟缓解压力。

一支烟燃尽,她捻灭指尖的烟,拿手机编辑短信:

“今晚回来吗?”

本以为薄南辞不会回。

别说她们现在的关系很僵,就算是不僵的时候,他也极少回她的信息。

就算回,总也是要隔几小时后。

似乎,凡事都有例外。

他不止回了,且还是秒回。

“你在哪儿?”

他问。

“在家。”

她又编辑两字发送。

破天荒地,在沈襄以为他不会回复时,薄南辞信息又发送过来了:

“我这边还有点没处理完,你先睡。”

像是正常夫妻间的交流,薄南辞向她交代行程。

“我睡不着。”

沈襄发送信息的同时,又为自己点了根烟。

烟雾袅袅间,她拿手机对准自己,拍了好几张照片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