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不为所动,他盯着电子仪盘,余光在瞥到沈襄身后那抹影子时,眸色更加冷骜,英俊的脸风雨欲来。
“回你房间。”
薄南辞给了李妈四个字。
李妈不敢说话,默然回房。
电子仪盘上,女人仰起了头,发丝从她晕红的脸颊,散落,眉眼间的迷醉,那么清晰,显然,喝高了。
许是久得不到回应,她平静的表情,慢慢龟裂,她开始疯狂地拍门,开始疯狂地叫骂:
“薄南辞,你给我开门,凭什么不要我见穆穆,他是我生的,你知不知道,我生他的时候,有多痛,杀千刀的,薄南辞,你跟我开门啊!”
喊话声,无助又凄惶,却仍旧无法撼动男人的心。
薄南辞盯着女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双握住沈襄肩头的男人手,忽地,薄南辞浑身都是狠戾冰冷气息。
沈襄低垂的脑袋,埋进男人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电子盘上,女人身影迅速不见。
薄南辞走到窗边,视线所及之处,迷人的夜色下,是男人把沈襄送上车的身影,而男人不经意地回转头,敞开的领子,麦色肌肤上,明显的红色痕迹,那样醒目刺眼,薄南辞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变化,额角紧绷的青筋,似要冲破肌肤,爆裂开来,他拿手机拨号。
盛又庭刚把沈襄扶到车座上,黑夜里,一辆迈巴赫疾驶而来,停在他车旁边。
车上下来的人,是宁浩。
盛又庭看了眼宁浩,又朝沉静的别墅望了眼,嘴唇勾出冷笑:
“奉你主子之命,来赶人?”
宁浩默然,一脸难为情,他目光望过去,就在那半降的车窗,看到了趴在车后座的女人,发丝凌乱,脸隐没在光影里,看不到表情。
不过,宁浩隐隐感到她低落的情绪。
“盛先生,的确太晚了,孩子最近两天都不太好睡,一直哭,好不容易哄睡了,换位思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