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英急匆匆上楼,见沈襄跪在冰冷的地面,她心疼劝说:

“沈襄,地上太冷,你刚生产不久,别拖垮了身子。”

不论郑秀英怎么劝,沈襄像是没听见一样,她低着头,咬着唇,一副见不到穆穆,她就长跪不起的样子,郑秀英又急又气,却也毫无办法,她又下楼去对薄南辞埋怨:

“这一老一少杠上了,都是你惹得祸,你说,如果你们没离婚,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

薄南辞僵站在原地,脸色不怎么好,揣进裤兜里的手紧紧地捏握成拳。

别墅凝重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姨送午饭上楼,见沈襄跪在壁画上,脊背挺得笔直,白姨想劝沈襄,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嗷嗷待哺的婴儿活生生要与母亲分离,哪个当妈的能受得了。

然而,薄老爷子不允许薄氏子孙流落在外,似乎老人也没什么错,人在世上活,各人都有各人的立场,各人都有各自的烦恼。

白姨把饭菜送进去又出来了,从沈襄身边经过时,她蹲下身,把饭菜递到沈襄面前:

“襄襄,吃一点。”

“谢谢,白姨,我不饿。”

沈襄嘴唇干得脱了皮,窗外的夕阳投射到她脸上,她的皮肤看起来幽幽透着冷白,并不是很正常。

白姨心里涌上一丝心疼:

“何必难为自己?”

沈襄抿紧嘴唇,不语,白姨擦了擦眼角的泪,她把饭菜端走了。

白姨走到大厅,见薄南辞坐在沙发上,神色冷峻地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快满了,看得出来,薄南辞也很烦躁,然而,苦无计可施,白姨摇了摇头,端着饭菜回了厨房。

窗外的夕阳很快沉落,别墅被夜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