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就打电话给薄南辞。
此时的薄南辞正躺在凤江九天包厢里,旁边还躺了江瓷,还有唐明利,满屋子里的酒气飘弥,酒瓶到处散落,手机铃声刺耳的很,江瓷被铃声吵醒,他扯了扯脖子上松垮的领带,舔了舔干涸的唇,睁开迷离的眼,踢了踢旁边的唐明利:
“老利,电话。”
唐明利同样神智不是很清,他闭着眼咕哝:
“不是我的,老薄的。”
而薄南辞昨晚喝得最多,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总爱拉着江瓷与唐明利陪他喝通宵,见他躺在那儿,对偌大的铃声毫无反应,江瓷爬过来,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见手机跳跃着‘老婆’的字符,江瓷酒一下醒了,要知道,会被薄南辞称呼老婆的,一定是沈襄了。
而薄南辞与沈襄离婚后,又闹僵,江瓷知道,除了工作上,老薄与沈襄几乎没什么交集。
江瓷并不知道穆穆的事,薄南辞并没有对他们讲。
江瓷不敢接,见手机闹腾几声后挂断,他本来紧绷的心正要放松,没想手机突然又响了,还是沈襄的号。
上次,老唐撞了沈襄的车,薄南辞把老唐的车撞得只剩下了壳了,虽说有点夸张,这么多年,江瓷还是第一次见薄南辞发那么大的脾气,所以,他不敢乱接沈襄的电话。
“辞哥
。”
江瓷小心翼翼把薄南辞摇醒。
薄南辞睡眼惺忪,他从江瓷手里拿过电话,闭着眼:
“喂。”
“薄南辞,爷爷把穆穆带走了,你能不能帮我去跟爷爷说说,穆穆那么小,他不能没妈妈的。”
沈襄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除了昏倒醒来的那次,这是薄南辞第二次听沈襄哭。
事情有关他儿子,薄南辞陡地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伸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