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风烛残之人,还能带走这么一个小东西,千值万值。”
她低下头,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婴孩,手指不停在孩子脸上挠,她声音轻轻的,似薄纱滑过耳膜:
“沈襄,知道你儿子为什么睡得这么死吗?”
不待沈襄回应,她马上又说:
“因为我给他喂了安神的药,呵呵!”
“你……”
沈襄的心脏再也不能负荷,她的心撕裂地疼着,她可以跨过这几步之遥,奔向自己的儿子,但是,后果,却是与宝宝阴阳两相隔,此生再难相见。
所以,她不敢赌。
“蓝婉月并没有死。”
凛冽的声音,染了薄寒,在这即将春回大地的夜色,似要穿透人耳膜。
刘玉兰回头,当她看到从黑暗处走来的高大身影,心脏狠狠一抽:
“你说得是真的?”
“我薄南辞从不骗人。”
薄南辞嗓音凌冽如箭,他是在视频里看到盛又庭的车,猜测到沈襄出事,他才风风火火赶过来的,却看到刘心兰用穆穆逼迫沈襄的一幕。
薄南辞扫了眼被盛又庭搂着的沈襄,收回视线,迈着长腿向刘玉兰走去,刘玉兰忽然就反应过来,她喝斥:
“不准再上来一步,否则,我把他丢下去。”
刘玉兰双手伸出去,如果她手稍有不稳,孩子很有可能摔出,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