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与他生活了两年。

许是他已经习惯了有沈襄存在的生活。

现在,他必须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薄南辞点了支烟,吸完,他掐了烟蒂,拿了枕头离开了让他窒息的主卧,去了客房。

夜深人静。

手机铃声音突兀又刺耳。

见手机屏上跳跃着‘婉婉’两字,薄南辞狭长的眉峰拧成了‘川’字。

“婉婉,有事?”

“南辞,我做梦了,我梦到有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它要吃了我啊!呜呜!”

蓝婉月的声音永远软糯甜美,总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薄南辞吸了口气,心口郁闷的慌,他说:

“婉婉,你总要适应没有我的日子,如果以后你嫁人的话……”

薄南辞话还没说完,蓝婉月就哭起来: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的腿,我不能像襄襄那样伺候你,可是,南辞,我也不想这样啊!”

蓝婉月永远知道什么能拿捏住薄南辞。

这话像委婉在说,南辞,我没了腿,你嫌弃我,我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侍奉你,可是,我这样,你也有责任啊!

见薄南辞陡地沉默,蓝婉月又乘胜追击:

“本来少了个肾,我就已经很自卑了,如今……”

蓝婉月的声音哽咽起来:

“南辞,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活不下去啊!”

果然,薄南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