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有房子门口是水泥地,大门门口到鸡圈是泥地,陈声走到鸡圈前,弯下腰抚摸了下看起来萎靡不振的大公鸡。
似乎从来没被人摸过,大公鸡直接低头,毫不客气地啄了陈声一口,然后抬着头,往旁边走去。
苗美菊刚拿起斧头,就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对上一双含着泪水的双眸:“我手流血了。”
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小口子,殷红的血液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无比的刺眼。
陈声哭到身体颤抖,快喘息不过来,眼看就要晕了。
这还是正常人吗?
苗美菊实在没忍住,又骂了起来,给他贴上创可贴:“不就被叨了一下吗?有什么疼的。”
“我受不了疼,我从小生病,身体不好。”陈声说,抚摸着自己的伤口,脸颊都因为之前哭的原因红了几分。
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头顶,将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层耀眼的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隐约可见眼底的委屈情绪。
苗美菊砍木头的动作更加凶狠了几分,原本一分为四的木头被她砍成了无数碎屑,宛如趁机发泄着什么一样。
“不过你放心,你们对我好,我都记得,下去后我也会对你儿子好的。”陈声静静地看着那地上的碎屑,忽然开口,嗓音还有些哽咽,轻声细语的,听得人极为欢喜。
苗美菊立刻扔了斧头,高兴得合不拢嘴:“啊呀,你能这么想就很对。不过叫什么你儿子,该叫老公了。”
陈声怔了下,有些扭捏:“我不好意思。”
“算了,等你俩结婚了,自然就叫了。”苗美菊心情越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