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上召见,他也有些紧张,但多半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是,所以并不露却地回道:“估摸着是今日发生的事。”
听见他这话,巴喀知道对方多半是想跟自己交好,要不然也不会透漏消息,心中将这事记在心上,继续低声继续问道:“什么事啊?不瞒你说,我这今日都忙的打转了,一时间还真没注意到。”
图里琛闻言轻哼一声,语调颇为生气的回道,“还不是宫门口那事,今日查出个腰牌不对劲想混进皇宫的人,哪曾想正巧人被太子撞见了,估摸着太子也觉得这事可疑,便告诉了皇上吧。”
“什么腰牌不对劲?”巴喀不由惊呼出声。
图里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难不成你不知情吗?”
“我,我……”巴喀顿时噎住了,其实他也知道一些猫腻,只不过平日没撞见过,还真想不到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想到这他瞥了图里琛一眼,心里琢磨着,这事多半还是得赖禁卫军那边,宫里面光是宫女太监就多如牛毛了,平日里速来都是用腰牌辨认是哪宫的人,他们内务府哪里管得了这些。
图里琛显然也知晓他的心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别想着甩锅,这事估计关系大着呢,你这个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又能跑哪里去。”
巴喀听到这话立马噤声,不敢吭声了,只能想着到时候在皇上那边随机应变,千万别因为上任没管好,事却落在他们身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祷有效,康熙见到两人时到没急着发火,只是盘问了一下如今进出宫内的令牌。
这不查不知道,康熙看着面前各种腰牌一时间忍不住气笑了,因为这宫内可不止宫女太监,还有更多的就是杂役以内了,这杂役一多起来,进出宫的宫牌也变得粗制滥造了起来,有的书写使用者衙门名称,有的书写制造颁发衙门名称,各种名目皆有,且形制大小不一。
就好比今日宫门抓获的那名男子就能看出他是仿制地杂役牌,要不是守门的眼尖,还真能被他混进来。
瞧着一堆各式各样的腰牌,图里琛也将最近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禀皇上,臣今日来就打算时跟您禀报此事了,这腰牌不能一致,恐有大患。”
听闻此话,康熙也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的确如此,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不用康熙继续说,下面的两人也有些冷汗连连,要是真有刺客借此混进来,那众人肯定免不了掉脑袋。
想到这,图里琛就立马拱手道:“臣回去后立马就去提审那人,看他究竟是何居心。”
“的确是要调查清楚,可这腰牌也得像个法子好好止住。”康熙说到这,免不了看向一旁的承祜,想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承祜也没想到今日拿出来逗乐康熙的趣事,却意外发现了宫内的一大隐患,而且这隐患还有可能危及到宫内众人,这让他头一次心底涌出一股怒火,他抬头看了一眼图里琛,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新制腰牌样式统一以外,还要加上一道内务府火印,一旦发现没有此印记,‘即行查拏’,若是灵巧便是,这火印月一换又或是六月一换,长此以往,就算有心人想仿,也没有那么容易。”
康熙听了承祜的建议,点了点头说道:“恩,这主意不错,先按太子的办法来办,将所有腰牌收上来统一销毁,此后总以新造腰牌为凭。”他想了想,又叮嘱道:“那人审问清楚后,跟朕回禀。”
图里琛闻言忙点头应是,巴喀也忙不迭应下准备差人这就着手办下去。
等一人出了乾清宫,这巴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图里琛拱了拱手带着几丝笑意说道:“索绰罗大人,咱两今日可算是幸运啊哈哈。”
“你也不看看谁在那,行了,那拉大人,我们还是先去办好事吧。”图里琛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巴喀那么乐观,这事皇上既然交代了他们一人,他们一人就得办好,要是办的不好,到时候可就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巴喀见状也忙点头,这就准备回内务府,看看这新腰牌和火印怎么办才好。
两人走到一半,图里琛忽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巴喀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抿了抿嘴没有说出来,巴喀见状,也不催促,静静等待他开口。
果然,图里琛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今日进宫的人恐怕还要细查一番,免得有同伙混了进来。”
“这是必然的。”巴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万一真有人混进来他们没察觉,可是大事。
图里琛听了这话却叹了口气,转身又准备回乾清宫,巴喀也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跟了上去,这在宫内查人可是要皇上的命令,单凭他两人哪能随随便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