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耀见状,立即立即大步,行至了台上。
去厄也紧紧跟在他的身侧,一步不落。
苏允棠的眸光冰冷,直直看向面前的天子,径直道:“这一盏桂花酒,臣妾敬陛下。”
桂花酒,上次陛下迷晕娘娘的,就是唐黄下了迷药的桂花酒,皇后还当真是一点没有遮掩。
周光耀一时简直不该说出什么好,他的手中握着刀柄,刀鞘上却还按着去厄柔软而倔强的手心。
明知酒内有药,按理说,他该尽忠职守,立即上前拦下的,但是或许是那刀鞘上的分量太重,周光耀却不知为何,没有立即拔刀。
周光耀咬着牙关为自己的迟疑寻了理由。陛下与娘娘情形与旁人不同,上次皇后明白着行刺,陛下都不许声张,之后被困大明宫,也颇有几分愿打愿挨的意思。
此刻也是一般,皇后娘娘已经明示酒中有问题,若是陛下吩咐,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可若是,万一陛下没有唤他……
在周光耀的复杂中,刘景天也有些怔愣。
他伸手接过酒盏,有些犹豫看向苏允棠:“阿棠,这是什么?”
苏允棠也毫不避让:“迷药。”
刘景天便似乎有些无奈:“我如今已经任你摆布了,这又何必?你又想拿朕怎么样?”
苏允棠的眼眸微颤,面上闪过一丝崩溃般的痛苦:“你不必知道,这是你欠我的,是你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