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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成,也更不必急着叫人,身子都硬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这么想着,刘景天便在黑暗之中往口中塞了巾帕,攥着条案的桌角,做好了一切准备,打算默默忍过这之后的煎熬。

刘景天原本以为,先前的疼痛与酸胀,已经足够剧烈,往后再疼,也疼不到哪里去了。

但直到苏允棠真正开始生产时,他才知道,与之后的煎熬比起来,之前还能起身,还能说话的疼,压根什么都是!

先前只是自己骨裂,如今却像是有人在一点点撑开撕裂他的下身,一寸寸碾磨他的筋骨。

不,不是好像,是确实有人在撕扯产道,也是当真有东西在挤压骨盆。

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沦为了毫无尊严,被呈在案上被开膛破肚、随意翻弄的鱼虫牲口。

刘景天的牙关已经生生咬出了血来,最痛苦时,他甚至觉着自己下一刻就会生生的痛死过去。

痛苦是不会习惯的,每一次的痛都只会愈发剧烈,到了极处,当真会因此丧命。

刘景天一点不怀疑这一点,甚至生到第二个孩子时,他都已经后悔先前去劝阻了阿棠。

起于微末,征战沙场,多少艰难险阻都撑下来了的刘氏帝王,此刻发现他竟撑不下这生产的苦痛!

生产罢了,怎么会这样痛?

疼到满地打滚,无声哀嚎的刘景天简直无法相信,某一瞬间,他甚至都有一并自尽的冲动。

痛到他宁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