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灾也一直在回廊下候着,见状引着她往前拐过两个弯儿,才轻轻笑道:“其实今日的客人,不止这五个,还有一位最要紧的,已经等了小姐许久。”
苏允棠也很是诧异:“是谁连无灾姐姐都这样看重?”
话音刚落,眼前的垂花门下,便出现了一位青衫磊落,身形清瘦的中年文士。
看到这人的一瞬间,苏允棠竟停在原处顿了几息功夫,确认之后才几步上前,喜笑颜开:“白先生!”
白先生是苏军的军师谋士,追随大将军二十余年,父亲生前一直格外信重,说他算无遗策,有诸葛之能,每逢有事,都必然要请其谋策。
父亲病逝后,刘景天也有心想请白先生出仕,只是白先生说自己从前只为报将军大恩,并无为官之心,刘景天再请几次,他便干脆偷偷离京,不知所踪。
苏允棠原以为白先生这一去,定然是闲云野鹤,再不沾染这些凡尘了,没想到竟还有再见的一日。
白先生神色温和,也微笑回礼:“大小姐。”
苏允棠受白先生启蒙,连她描红的字帖,都是白先生亲手所书,是半师的情谊,多年重逢,自是又惊又喜:“白先生怎么回来了?”
白先生神情温润:“听闻大小姐被刘三宝圈禁了?可受了委屈?”
只平常的一句话,却叫苏允棠眼眶一红,一时竟没能出声,唯恐出言之后,会露出哽咽来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