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苏允棠已经察觉到了真相,刘景天便只是安心忍耐,没有多做无用之举。
这个时候,苏允棠不可能无言安静。
果然,下一刻,苏允棠便努力口齿清晰的问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景天往后靠在楠木大圈椅椅背,语气简洁又平静:“皇后既已猜到了,何必多问?”
苏允棠当然不可能满足于这个回答,这样荒诞无稽的事,即便她刚刚才“亲口”验证过,此刻都仍旧有些恍惚。
苏允棠思量起自己近一个月来的异状:“所以,我不是无痛症,只是身上的病痛不适,都移到了陛下身上?”
“陛下是何时发现的?圈禁之中来探病时?”
“所以这些日子,我的膝伤,风寒……月事,一点不觉,其实都是陛下在受?”
“陛下之前试探,是因为疑心此事与我,或是与苏家有干?”
苏允棠猛然想起刘景天的杀意,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危险与寒意,激起了她的戒备,让她开始探寻刘景天转变的缘故。
刘景天不置可否,也并无一点错疑无辜之人的尴尬之色。
“春夏秋冬四个人,当真就是送来看顾我衣食起居,不叫我干有碍伤病的事的?”
“周统领也真的是来护卫的,因为怕我出了意外,看似护卫永乐宫,实则仍是在护卫陛下。”
“可是怎么会如此……”
将之前察觉到的不对劲一件件说出来后,苏允棠便也寻根问底,记到了最初的根源:“是董氏落胎那一夜,在荣喜宫外的冬雷,那雷在你我之间响得极近,此刻想来,就是那雷鸣之后,我便再不觉寒冷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