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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连累了去厄这个相伴多年的贴身侍女,才更是得不偿失。

果然,刘景天并不在意去厄的辩解,只是对她步步紧逼:“贤妃腹中的胎儿因你丧命,皇后竟没有一丝愧疚?”

苏允棠缓缓闭眼,只觉心底最后一丝隐约的火光就此泯灭。

苏允棠彻底熄了分辨了念头:“既然陛下心中已有论断,又何必再来问我?”

因为死心,她连“臣妾”二字都不肯再自称。

“这般说来,皇后是决计不肯认罪了。”像是被她的倔强激怒,刘景天反而笑了。

他一双桃花眸弯起,玩笑似的声音轻快,可眸光凉得摄人:“阿棠,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怎的还是一点没变?”

对方提起曾经,苏允棠却心下更怒,又觉悲凉。

她与刘景天并不是盲婚哑嫁,她十岁就认识了刘景天。

那时的她,是恣意任性的将军府大小姐,故意在元宵灯会换上男装甩开家人,玩得兴起时,惹来了拍花子,纠缠间,一把摔进了十三岁的刘景天怀中。

那时的刘景天还叫刘三宝,只是一介出身卑微的白衣庶民,年少轻狂,不务正业,只每日纠结着一帮半大伙伴,在街头巷尾溜猫逗狗,充做游侠。

他拉起苏允棠,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乔装打扮:“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投怀送抱?”

他调笑着苏允棠的幼稚天真,拍花子追来时,却将她护在身后,扬眉冷斥:“瞎了你们狗眼,你爷爷的人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