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手里的信纸颤颤巍巍的抖动着,显示着握住它的主人心里的不平静。林如海神情肃然,有些嘲弄的笑着,“正是了,所以为父才说你非去不可,玉儿你不要怪你母亲,她恐怕也没想到你外祖母她”

“不,我不去。”

她倏地抬手那手里的信纸撕了开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落在地上的碎纸,咬牙切齿的说:“真是欺人太甚,母亲竟连信物都没收到就把女儿的终身给托付了。”

林如海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喉咙里咳嗽了几声,“咳咳咳玉儿,你先别急且听为父给你细细说来。”

“父亲,你快坐坐,女儿不急。”

她赶紧扶着咳嗽不止的林父在圆凳上坐了下来,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把白瓷茶杯端给他。

"您快喝口水润润嗓子,慢慢说别急。"

林如海喝了一口,缓了喉咙里的痒意后,放下茶杯,慈爱的拉着她坐在腿上,“你且听为父与你说,今日之前我的想法与你母亲都是一样的,林家本就凋零,嫡支就不说了只有你我父女二人,庶支与咱们隔得也太远了些,最近的一支也是你太祖父那里分下来的,这么多年彼此也没有走动,他们我是不放心的。”

“再说你外祖母一家,本来我还想着到底是你母亲的娘家,岳母更是你的亲外祖母,现下听你这么说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了,不过我仍旧要你去的原因有三。”

“三个。”她不解的抬头看向林父,见对方赞同的点了头,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点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