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大师不必接待,我来此许多回了,处处都熟,我自己闲逛就好。”
住持道了一声佛,目送李恪出殿。
没走几步,李恪就停下来,看着眼前来人,神色不定。
二人默契离开,出了佛系,一路往西,至十里亭驻足。
宋清感叹:“小郎君想知道当年之事可以询问微臣,微臣知无不言。”
李恪将目光转向他:“你很清楚?”
“清楚。微臣生母便是当年的稳婆,是为小郎君接生之人,亦是小郎君这一年来一直在找的人。”
李恪双目瞪圆,无比震惊,可很快又冷静下来,往石凳上一坐:“好,既如此,你说吧。”
这般姿态让宋清有些意外却又颇为赞赏,能在转瞬间调整好情绪,毫不露怯,实属不易。
“主公死遁之前假造了一阵重病之相,为的是蒙蔽李唐,使自己的死亡更加顺理成章。彼时李渊称帝不过一年,天下群雄割据,李唐国祚并不算安稳。正巧王世充毒杀二殿下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