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这才明白,为什么县令大人处理完了林家的事情,还怕他不满意。
原来是县城里的读书人都联名请愿了,这要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的跟他们动手,他们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今天敢明目张胆的上门,强抢民妇,明天指不定就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了。
所以不止温润的名誉要保护好,还要将他受的委屈找回来,不然这么多读书人,可都看着呢。
“这可真是麻烦诸位了,还有山长和两位先生。”温润一脸惭愧:“都怪我,手无缚鸡之力。”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那林三儿强抢民妇,你也不会愤然出手!”许攸说的可理直气壮了:“他敢跟你动手,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错的!”
这就是读书人的傲气,有话好好说,动手干什么?
当然,很少有人能说的过读书人,一顿子曰诗云下来,普通人早就迷糊了。
且不明觉厉!
“对对对,这可真是……我这就置办点东西,去谢谢山长和先生们,哎呀,害得麻烦悠然兄你,召集其他人,鸿升酒楼,小弟我摆宴道谢!”温润赶紧说了这些话,这可真是,被人给“人情”了一把。
不管怎么说,人家在舆论上的确是帮了他,这也是温润最初跟他们频繁接触的关系,人情用到了这个时候,虽然是“被”人情了一把,但是以后估计没什么人敢跟他动手了。
林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对,这个肯定要的,你放心,我这就去鸿升酒楼订桌。”
跟许攸约好了明日晚饭就在鸿升酒楼吃,送走了他之后,温润就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买了一些东西,去了书院。
书院还是老样子,温润是去看望山长和两位先生。
“看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山长很是欣慰,温润安然无恙,才是大好事。
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两位先生倒是没那么担心:“你为了一介下堂妇,以身涉险,伸张正义,乃是君子所为!”
温润忍不住苦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觉得那林家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刘氏在他家并非没有怀过身孕,只是每次有了身子,还要一如既往地做活,家里什么苦活脏活累活都要她去,一个弱女子,没有娘家给出头,自己又过于软弱,只能一次一次的流产,身子都流的虚弱了,要不是这二年养得好,估计早就一培黄土……。”
听的吴山长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成了亲且儿孙满堂了的人。
就算是男人,妇道人家那点事情,这么多年了,也会知道一点的,自己也是有儿媳妇的人,女子一生有三个关键点,一个是投胎,一个是嫁人,最后一个是生孩子。
女人生孩子,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但是生孩子的时间短啊!
可是怀孕却要十个月呢。
养在胎腹之中的孩子,属于先天之时,养得好,以后不仅孩子身体强壮,就是母体也能像是重生一般,得到不少好处。
可要是养的不好,孩子即便是出生了,也有可能先天不足,后天要想养好,千难万难。
更有可能,母体怀不住胎,流产之后,再也揣不住孩子了。
这些事情,他们家里纵然没有,但是左邻右舍的未必没有。
家里的女眷也会偶尔嘀嘀咕咕,谁家的小媳妇儿怀相好,谁家的女人总是流产。
他们也偶尔看一看医书药典之类的东西,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说法。
听了温润的话,不仅骂起了林家,真不是东西!
温润在书院坐了一会儿,中午请山长与两位先生去鸿升酒楼吃了一顿饭,没喝酒,感谢过了三位,晚上又请了书院其他人,一起吃了一顿,席间谈起了此次流寇事件,你还别说,真有那走了狗屎运的流寇,跑来了县城,却是被早有准备的辛县令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