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鸾愕然,看看郑氏又看看周嬷嬷,嘴唇动了动,突然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沉默,有时候比辩白更容易令人恼火。
郑氏忍不住冷笑,“你不情不愿大可不必答应,我也不用你,给你一封休书各自安好,权当我儿眼瞎,这些年的情谊只当喂了狗!”
她果然清楚温鸾的软肋,一提到宋南一,温鸾的脸色立时苍白得像窗户纸,到底低头认了错,“是媳妇不对,母亲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郑氏脸色这才好些,接着问她张家的情况,张老夫人有没有松口提点一二。
“没有,我瞧着她态度不冷不热的,似乎不想与我们搭上关系。”温鸾没抬头看郑氏的脸色,自顾自说道,“我倒是和高晟又说上了话,他让我后日去雨笼胡同。”
郑氏支起上身,吃惊地望着温鸾,“他让你去雨笼胡同,你没听错?”
雨笼胡同只有一户人家,就是高晟,那是他的私宅,从未有外人进去过,哪怕是与他交好的张肃,无论公事私事,找他也只能去北镇抚司衙门。这样一个警惕狐疑的人,却让温氏去他的私宅!
不知为何,郑氏觉得心头发沉。
周嬷嬷适时将温鸾扶起来,贴心地送上一杯热茶,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
温鸾没接茶杯,“我听得真真切切,后日酉时两刻,雨笼胡同。”
郑氏闷声盯着温鸾,久久方吐出口气,“你总算做对了件事……既如此,你要好好服侍他,再不可像上次那般任性胡为,如果你再出岔子,南一就真要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