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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允茸歪着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陈橙。

在法医解剖时,有时候会有刑警一同解剖,为了更好的对死者进行交流。

陈橙没说话,用电切刀将何建国的胸腹腔切开,现在的尸体比原来硬化了许多。

霎时间,允茸和陈橙的身上沾了些许暗沉的血液,映入眼帘的是何建国的黑色肺,肺壁上边像是裹了层黑色的焦油,大概有一毫米厚,一不小心碰到还会粘在手术刀上。

“好恶心。”允茸皱着眉头,她看着面前的肺,比之前看到被煮烂的尸体还恶心。

陈橙将何建国的肺管切下来,小心翼翼的将肺取了出来。

“这算恶心?”陈橙把肺装好,他触摸上何建国被烟熏得焦黑的肺时,发现何建国的肺部有些水肿 。

允茸悻悻的看着陈橙,她又没经常解剖尸体。

陈橙见她不说话,自顾自的聊到:“我以前大学时,第一次触摸尸体,就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那个感觉终身难忘,软软的、冰冰的。”

“人在未知情况下触碰到害怕的事物时,才会出现心理上的恶心。”陈橙用刀将何建国胸腔内的杂肉处理开。

允茸没明白陈橙说这句话的含义,难道是在说她胆子小?

过了半晌,终于将何建国的心脏取了出来,冷冻过后的尸体进行解剖没有鲜活的尸体处理起来容易。

“你看这边,”陈橙指着何建国的心脏:“他用手摸了摸心脏。”

“何建国并不是死于心脏病,也不是猝死。”陈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