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开始扒拉女儿递过来的袋子，除了食材之外，还有现买的红纸，墨水和毛笔。

“怎么买这些？”

“不是说今年让池意写春联嘛，她练毛笔，书法好。”

“害，也就说着玩的，怎么还真叫人写啊。”程妈妈点了一下程亦歆的额头，“亏你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啦。我脸皮厚。”程亦歆做了个鬼脸。

“不是啦。”池意笑着说，“外面卖的春联一副不是挺贵吗？自己写，能省很多。”

这话一下得到精打细算的程妈妈认可，“对对！外面卖手写的春联最少都要五十一副呢！我跟你说啊，前两年咱们村里有个谁她家儿子闲在家里，正好过年在卖手写春联，死活非要说‘送’我一副！”

“那她送了吗？”程亦歆好奇问。

“送了啊，我不要她还硬给。可是你以为人家说送就真送啊？还不是想做我的生意。最后我还给了一百块！够我买多少副春联了。”想来程妈妈就感觉到肉痛。

“既然是她自己说要送的，这种情况，不给钱也没什么吧？”池意疑惑道。

“当然可以不给啦。”程亦歆给她解释，“可那不就欠了个人情吗？人情更难还。”

“对对，所以说无功不受禄，我宁愿当冤大头。”程妈妈点点头，“池意啊，你还得多学着点。”

池意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距离午饭还有些时间，程妈妈在厨房忙活食材，程爸爸则是对手写春联感兴趣，搬出来一张折叠桌子，支在院子的阴凉处。

以前程爸爸也学着写过毛笔字，想自个儿写春联，只是技术有限，“福”都写得不太美观，想法被程妈妈扼杀在摇篮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