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正午,我顶着乱发起身,被宿傩不满的捉住手臂。

“去哪。”

这话该我问才是吧。

“你说的猎物放着不管了吗?”

“追踪里梅会去做的,过来。”

宿傩掖好被角,喃喃道,“你是我的东西。”

此言差矣。

我本想和他分辩,又觉得浪费精力,便钻回被褥,不料身体失去平衡,狠狠砸在他胸口上。

“”

“别这么瞪我,不是故意的。”

我抬头对他笑,“腿好像有些不对劲。”

宿傩皱着眉,用盖在被褥上的单衣裹住我的身体,要我伸出腿给他看。他攥着脚腕,若是平时肯定要又胀又痛,现在竟没有感觉。

“这里,”

宿傩指着小腿上黑掉的一块儿说,“本来就有鳞片吗?”

怎么可能,化人的时候我都有好好将原型藏起来,毕竟人最害怕与他们不同的东西。

“昨日被那只怪手抓透了。”我摆摆手,“不必在意。”

反正临近终末,这些微不足道的伤放着不管,来年苏生时也会恢复原状。

宿傩不出声,脸上写满不爽快。结合之前的发言,我想他是误会了。

算起来我们也只相识了两天,态度会不会变化的太快了些?我一向不擅长察觉人的情感,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和宿傩离的太近。

这样不好。

听闻人会因为同类的死亡悲痛,可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为我流眼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