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医院窗明几净,医生也很专业,罗博夫议员为他们找的又是最好的医院,思雅立刻享受到普通人根本无法享受的待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怪世人熙熙攘攘,总是争得头破血流。
思雅的伤口说严重也不算多严重,不过地下街确实没有治疗环境,医生需要将她伤口处的腐肉处理下,简而言之就是清创。
帕拉迪岛的医疗并不发达,清创也没法用麻醉,血淋淋的伤口完全暴露后,就要用镊子和剪刀直接上手。
那滋味并不好受。
利威尔遮住她的眼睛,让思雅靠在自己身上:“怕就别看。”
思雅抖抖索索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颤抖着身体死死咬着下唇,忍着疼痛,攥紧手中的衣襟。
等到清创结束后,利威尔松开手便见着思雅面无血色的靠在自己胸口,额头全是汗水,下唇被咬的出血,却睁着眼睛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倔的厉害。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蜻蜓点水般擦过思雅的下唇:“疼也不知道叫,蠢死了。”
思雅任由着他擦着自己的嘴,有气无力道:“那到时候你要嫌我吵,叫的像猪一样。”
说着就握住利威尔的手,不肯放开。
不知是什么原因,利威尔也没有甩开思雅的手,就那么任由她抓着。
医生将伤口包扎好,后续的用药递给两人,嘱咐回家好好修养,不要沾水,连续换药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重新回到马车上,罗博夫议员的手下们还要负责将他们送回地下街。
也许是换药实在太痛,耗费太多精力,回去的路上思雅神色恹恹,靠在利威尔的肩膀上罕见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