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一事……”
南安郡王见不得手下人吞吞吐吐的样子,拧眉:“有什么本王自会分辨,你只管报上来。”
属下道:“自从那林隽就任弄出个双语契书后,那边四处兴起的火花就渐渐熄灭了。且礼社江一带的倮人都被他使手段拧成一股,咱们的人在那边做事愈发寸步难行……还请王爷示下。”
“又是林隽!”南安郡王脸色铁青:“他是一定要和本王作对!”
还有文烁那小子,登基不过几年翅膀就硬了,愈发不把他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了。先是遣散壕境佛郎机人叫自己丧失好大一部分利益;而后又屡次打回自己递上去的配备新式火器的申请;更甚者放开海贸差点刨了他的根基——如此种种叫他怎能不恨!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南安郡王喃喃几句,面色狰狞道:“南边那两个不是要见本王?你去回信,本王准了。”
手下人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京城。
南安老太妃读完儿子的家信,哼道:“我儿这是被他逼到死角了。”
老嬷嬷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接话道:“都是咱们郡王太本分的缘故。”
“谁说不是呢?你没看水家那个才精明,没比咱家做的少了,一样的被盯上他却鱼儿般轻易脱身。妙就妙在比咱家会见风使舵,也狠得下心呢。二十来岁的小子就有这样的机心,可见家学渊源,也难怪几家中唯有他家爵位最高。”
南安太妃酸溜溜的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