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挣钱,就不想着孝敬二叔几个?”薛二叔咳嗽着问道。
“有有有,想了想了,”薛蟠心虚极了,忙道:“您唤得急,出来身上没揣钱呢,我一会子回去了打发人给您送来。”母亲那边还有现钱罢?
薛二叔深知他的德行,哪里猜不到钱被花光了?他并非真想要小辈的银子,只想就此让薛蟠长个记性,起码手里得存住钱吧。
“我听说你在外面胡言乱语些什么咱家有钱?你爹你祖父在时这话说说还罢,咱们家现在不比以往,再没那么阔绰了。须知祸从口出,你日后恐怕常在外行走,再这般口无遮拦被人盯上了可怎么办呢?”
薛蟠最怕他二叔这般严肃正经的讲道理,悄摸缩起尾巴,垂头认错认得飞快:“二叔我错了。”
他暗戳戳的拿眼偷瞧薛二叔,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嘟囔:“这不是还有您在么。”
薛二叔闻言不由得苦笑,他这两年身体不好,恐怕连看着女儿出嫁都无能为力,还能庇护得了薛蟠多久?
病痛如影随形,他大抵是时间不多了,家里几个小辈除了琴儿定下亲事,这三个都没着没落的,紧迫感让他对小辈们的事情焦虑起来。
他问:“蟠儿,大姑娘的婚事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薛蟠抬头,茫然道:“妈也没和我说啊。”
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