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敏锐的发现了奶母神色不对劲,问:“妈妈,那玉带有何不妥么?”
奶母掩饰道:“没什么,姐儿别担心,这事儿咱们请琏二奶奶处理,姐儿不喜欢入画这丫头咱们便换一个。”她警惕起来,惜春房里的丫头都归她管的,只自己身体不好便抓得不紧,没想到入画却钻空子做出这等糊涂事!男子的东西能轻易带进来么?真要替兄弟保管东西理应给自己报备清楚,偷偷摸摸的恐怕也知道那些东西见不得光!
惜春的哥哥才十三四岁,长得面皮白嫩眉清目秀,贾珍男女通吃,最爱不辨雌雄的男孩子,想必这小哥儿又被珍大爷上手了。
奶母轻叹,贾珍这个哥哥做事何曾为自己亲妹子的名声考虑过呢?
惜春装作睡下,等奶母走后在黑暗中睁开眼:那玉带肯定有问题。
府里一些老婆子私底下什么东西说不出?惜春偶尔听见过一句半句,以前她不怎么听得懂,配着此事模模糊糊的已有猜测。
惜春捏着拳头愤怒至极,难怪下人们说“东府里只有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
她也是东府的人,以后怕是也要被编排上了。
虽说不介意别人议论,但若能干干净净的谁想身上沾上脏东西?
她一腔郁愤无处发泄,丧事后几日都蔫蔫的。
贾母见她没精神,以为秦氏的死叫惜春伤心了,不由得心疼的摩挲着她的手说:“咱们四丫头是个心地软和的,可怜见的小脸儿都瘦了,便是心里再不好受也该好好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