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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顾平老匹夫。

期间顾宜还来找过他,面有赧色的说:“元卓,关于季荣的事对不住,父亲他……他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我很难说服他。”

林隽笑眯眯道:“季同兄这是何意?季荣外放是吏部安排,我们遵从吏部的决定。你这话很不必再说了,显得吏部是令尊一手把持似的,那多不好。”

顾宜:“……”

林隽拢袖茶言茶语:“我知道季同兄与我们是一样的,血还热着,听说此前你也准备报名出京呢。难为你了,有那么一个□□的父亲,要让顾大人满意必定得扭曲自己的心意,唉,季同兄平日很辛苦罢?”

顾宜垂目:“父亲都是为了我好。”

父亲指着他怒骂:“若不是为了你,我为难一个小进士做什么?还好意思为他求情,没用的东西!我给你提供这么好的条件你却连一个草根都打不过,状元状元被人摘走,新皇且不说,连以往常见的上皇都讨好不来!你那张嘴长着何用?”

母亲也说:“别怨你父亲,他都是为你好,不相干的人无须多管,各人自有个人的命。你父亲说得对,闲了常去上皇那边陪陪他,你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有情分在呢。那林元卓不就是用足球勾得上皇青睐?咱不学他的小人行径。”

他已经分不清其中蕴含的意味,父母都说好,想必是为他好罢。

林隽感叹:“以爱之名困住幼鸟的翅膀,幼鸟确实能避开种种危险,可也失去了畅游天空的自由哇。入目都是一成不变的风景,看着同龄的鸟儿翱翔天际,想必幼鸟心里也会难过吧。”

熬了两杯浓茶给顾宜灌下,林隽拍拍他的肩膀,背着手荒腔走板的哼唱:“人要为他人着想,也要为自己而活~人若不为自己思考,便从未思考过~1”

他闪到一边扒着墙鬼鬼祟祟的朝里看,只见顾宜还垂头站在阴影里,看不清什么表情,但捏紧的拳头青筋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