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兴儿忙为他顺气。
见贾琏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贾赦慌了,上前扶贾琏才发现他浑身颤抖似有不适,眼神看着也不清明了,他伸出手在贾琏额头一探——滚烫。
贾赦竖起眉毛冲兴儿发火:“你们是怎么服侍主子的,病得这般严重!”
兴儿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道:“二爷得知……心中郁愤,下午便有些不好了,又拗着不要看大夫,一定要先来您这儿探望,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邢夫人本就悄悄躲在一边听他们父子争吵,此时少不得现身,埋怨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人病了都不知道。去,去那边把琏儿媳妇儿叫过来。”
一时又有人去叫王熙凤,院里顿时忙乱起来。
贾赦使人将贾琏扶到耳房安置,看着亲儿子虚弱的躺在床上盯着自己,嘴里喃喃着什么,贾赦附耳只听他哑着声音说:“爹,您现在如愿了,这就是您想看到的?”
看到他青白的脸色后贾赦再多的怒气都没有了,讪讪摇头。
不一会儿贾琏又烧得说起胡话来,攥着贾赦的手叮嘱:“爹,儿子不孝,还没好好孝顺您,怕是要去了,您、您要帮儿子照看好大姐儿,咳、咳。”
贾赦何曾见到他这个模样,心中大痛,流出两行老泪:“琏儿,别说胡话,你这是风寒,吃完药就好了。”
“好了又、又有何用?横竖前途黯淡,以后怕是都给您买不起好酒。”贾琏吃力偏头,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见他这样,哪还有前几日与自己谈笑风生的意气,贾赦被唤醒一腔慈父心肠,对自己的作为也有些后悔,忙说:“有用,有用。别说丧气话,只要你好了,爹什么都答应你。”
贾琏眼里泛着濡慕的光,片刻后又黯淡下来:“算了,您无拘无束惯了,哪能为儿子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