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们纷纷炸锅,连考官们都一脸懵逼。
有那迂腐固执的当即上书:陛下,这么干要不得哇,我们要遵循祖训……
文烁大手一挥,朱笔大字龙飞凤舞:朕就是在效仿太/祖制定的取士规则,太/祖非祖?
老小子想法很危险哦。
大臣冷汗直流,连称不敢。
吏部尚书顾平拢着袖子不经意道:“当今陛下还是年轻,我等哪里不知如今的取士制度陷入瓶颈?只是改变要循序渐进嘛,远的不说,朝夕间改了,叫太上皇如何想?唉。”
顾平摇头叹息,似乎担忧两代帝王自此生出龃龉。
侯在一旁的一名臣子眼珠一转,他的小儿子也要参加今科会考,本就是按‘正统’文人培养的,骑射算律根本没仔细学!依照当今的想法,他儿子岂不是板上钉钉的落榜?
当然不行!
他也是老臣了,在太上皇面前尚有几分脸面。当即向大明宫内递牌子,见了太上皇如此这般悉悉索索地说些“陛下到底年轻”、“文人哗变”之类耸人听闻的话,意图挑起太上皇不满。
太上皇病体稍愈,徒然从权力的最顶端退下来本就有些不适应,心里见缝插针地对这个继任者挑刺,听到这事顿时勃然大怒。
反了!朕还没死呢,三小子就想改朕的规矩了?他是对朕不满吗?!
朕就知道,毛头小子做事不靠谱
这时倒忘了当初虚弱地躺在床上等死时看三皇子如何能干孝顺、如何值得托付。
他咳嗽两声,示意臣子退下,这事他已有计较。
当晚,太上皇睡梦间被拉到一间空旷肃穆的大殿,他四处打量,悚然一惊:这里似乎是太庙?朕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