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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前提下,皇贵妃佟佳氏竟连让她们姨甥疏远些都要仔细斟酌。好在小乌雅氏临盆,马上养月子、养孩子。诸事繁忙的,该也没时间跟心情对她的禛儿嘘寒问暖了。

联系少了,那点子情分自然而然就越发淡了吧?

永和宫那位,还是禛儿生母呢。在她面前,不照样后退一射之地?甚至禛儿喊她的时候,都得在额娘前头加个德字。

越想越觉得明朗间,皇贵妃抄写经文的动作都流利了不少。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初初掌灯时候,疼到模糊的淑宁终于听到几声婴啼。接生嬷嬷满是欢喜地扬声道:“生了,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恭喜福晋,贺喜福晋。”

嫡额娘宣了声佛号,婆婆巴雅拉氏直呼祖宗保佑。

嫂子舒穆禄氏则惊呼:“好家伙,这小子瞧着比虎子刚生的时候还大些,怕不是得有八斤吧?他小姑爸爸可真能耐……”

得知生产顺利,孩子一切安好后,淑宁可就再也扛不住了。

迷迷糊糊地睡到了黑甜乡。

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而她也不是在产房里,而是回到了她熟悉的正院正房。盖着百子千孙被,床前守着个眼袋青黑的憔悴家伙。

她才睁眼,那家伙就熊一般靠过来,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颤意:“宁宁你醒了,还疼不疼?可还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喝点水?来人啊,快请太医过来给福晋瞧瞧!”

淑宁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砂纸打磨过。浑身骨架子也好像被拆了重组一般,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儿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