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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婴匆匆与如桥告别,抓着前来接他回去的萧何,拉到马车上问道:“萧何啊!问你个事,两个长辈意见不统一,你会如何维护他们的关系?”

萧何脸上闪过一抹古怪,低声道:“长辈的事自然得让长辈们自行处理,晚辈不好参与。”

张婴道:“若他们就喜欢让你参与呢,还会问你选择谁,站在谁那边的问题?”

萧何嘴角微微抽搐,眼底闪过一抹怜爱,低声道:“上卿,孔子说因材施教,所以对待问题,也得分开分析,大是大非是底线,至于其他方面的一些细微区别。物,最好是保持沉默,让他们问无可问。

说到底,这毕竟是别人家长辈的事,参与太多,恐会伤自家性命啊!”

张婴迅猛抬头,恰好与萧何同情的双眸对视上。

对方果然是猜到了。

不愧是汉初三大人杰,萧何不光猜到问的是嬴政和扶苏的事,还在这拼命暗示他,少参与皇家大佬之间打架。

张婴知道萧何说的有道理,放在五年前,有人来提醒他,说未来的张婴会挣扎在选嬴政和选复苏之间,张婴肯定觉得这人有毛病。

有啥好选的,装装傻,谁也不得罪,搞一手太极敷衍过去。

但现在不行,他来大秦五年,嬴政和扶苏早已不只是用来保命的符号,他不光关注嬴政的身体健康,也希望两人精神交流能健康些。

历史是有惯性的,免得一个赵高没有了,却来了李高、文高等人,再次导致“自刎”案件。

张婴告别萧何,又陆续找了几位亲近的秦官询问,这一回没说是长辈矛盾,只说是同僚政见不合,要如何判断?

张苍:哪一个政策对人户、田地、赋税和财务的增减有益处,就选择谁的政见,若是差不多,那就选择对自己有恩情的人,若是都没有,那就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