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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历过百越,尤其亲身经历过狩猎。

如今直面茶仆波涛汹涌的杀气,张婴的心湖非常平静,他缓缓抬起右手,拨动绑在手臂内侧上的墨家纽扣机关,然后在扳手处轻轻一按。

“咻咻咻”三根成品字型的竹箭齐齐划破空气,一支落空,另外两支分别刺中茶仆的右臂以及锁骨。

伴随着一声闷哼,铜质匕首“啪嗒”掉落在地。

众人刚松了口气,那茶仆只停滞了几瞬,便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不甘心地继续靠近,这时,旁侧忽然冲出来七八位黑甲卫,他们分工明确地将茶仆压在地板上,令他彻底无法动弹。

张婴看都没看地板上那一双盈满愤恨、懊悔的双眸,他的视线集中在满脸严肃,随手拿了块布包扎在嬴政的伤口上。

“仲父,我们赶紧去找太医。”

张婴刚说完,就听见对方嗡嗡地闷了一声,“不。抓人。”

张婴一愣,怎么感觉声音有点点不对。

但眼见嬴政从旁边捏起一把巨大的长枪,意气风发,大迈步向前,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一把拉住嬴政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仲父不要去!你在这里待着。”

“不!他快跑了。”

“不行啊!仲父……”

张婴看嬴政不听劝,坚持想要去抓大汉的模样,仿佛看到一只受了伤还跃跃欲试想出去和藏獒打生打死的一哈,头皮发麻。

他甩开脑海中的联想,“太危险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呀。”

嬴政完全不听他的,甚至直接将张婴从袖子上撸下来抱给旁边沉默不语的赵文。